秦松不在意这女孩儿为什么有异于常人的洞察力，他在意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在他心中，这女人，到底在秦松心中算是坏人吗？
秦松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能轻而易举，脱口而出这个人是坏人。
这一点，对于秦松来说是非常诧异的事情。
那个女人，坏人应该做的事情，她全都做了，坏人不应该做的事情，她也全都做了，一切全都是因为她而开始的，可是你说这个人真的是坏人吗？
悲剧从女人开始，并且不知道能够从谁那里结束，到谁哪里停止。
对于一个这样可恶的人，秦松竟然不知道应该说她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
明明秦松之前对这个女人，那是恨得深入，透彻，恨得咬牙切齿，甚至，说的难听一点，说的不太像警察同志们心里面能够想的事情一点。
他曾经想过，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付出她应该付出来的代价！
可是现在……
秦松冷静下来了以后，发现他对于那个女人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导致他根本就不能说出来任何对于这个女人有实际意义上的，有任何真真正正层面上的所谓的恨意。
他确实不喜欢那个女人，但是是苍白的不喜欢，是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喜欢的那种不喜欢。
结合之前的那些人，结合真神所召唤出来的那些在人间的，被他发现了的使徒来看。
那些人都算得上是可怜人。
他们先是变成了可怜之人，后来，变成了可恨之人。
秦松想要做的，并不是让那个女人偿命，和张飞一样，他希望那个女人受到法律的制裁！
可是，你说这样就是他恨那个女人吗？
他根本不能理解那个女人的世界，那个女人同样的也绝对不可能理解他们所在的世界。
传说人死了以后，对待这个世界的看法就会有所不同，是现在这样吗？他说不明白。
思考了良久，在林清爽说道：“你要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的话，那我就不问了，我也不是很好奇……”的时候，秦松开口了。
“我不能说她是一个好人，但是，也不能说她是一个坏人。
就仿佛是硬币的两面一样，他可以是硬币的这一面，当然，也可能是另一面。
她确实似跟坏人有关系，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坏这个字，并不能代表她的全部。你懂我意思吗？”
“亦正亦邪的人？”
“我刚刚有这么想过，但是仔细想想，这个人并不足以这么说。她还是一个‘坏’所占的比例更大一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