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烈酒，酒水顺着脖颈流下，填满了雪白的沟壑。
酒水下肚，让她一双眸子渐渐清明起来，嘿嘿笑道“洒家找到刀魔师父了。”
龙床上，背对慕容婉的白皇猛地睁开双眼。
“他就是莫辰。”
慕容婉转眼望向夜空，看着洁白的月亮继续说道“怪不得你说洒家不可能找到他……
谁能想到，洒家练剑六百一十二年，不曾以剑窥道，更别提以武入道，而一个年纪不足百岁的毛头小子，就已然以武入道，若非亲眼所见，谁会信这种无稽之谈的事？
别人看不出来，洒家却看得出来，武道通神，随手一刀都内含道韵，他的斩击，内含道韵！”
说到这里，她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烈酒，散出的酒水未落地，便化成酒气飘散。
一时间，酒香气弥漫在宫殿中。
这时，她双眸亮起异样的神采，强压着内心的激动道“不！不是毛头小子，是师父！洒家拜师了！武道……”
说到武道二字，她紧紧攥拳，一把将手中的酒坛抛向夜空，酒坛翻滚上升，升到最高处遮住苍月时，一阵风从下方刮过。
无声无息的，酒坛化成了沙被风吹散。
宫殿门口，慕容婉收回剑指，猛地转身盯着白皇的背影，低声道“洒家师父是否吃了破镜丹？”
白皇眸光闪烁，头也不回道“拜师少年，剑圣连脸面都不要了。”
“达者为师，年纪有何干系？”慕容婉不以为意，一点都没感觉到丢脸，只是……
叶灵溪那个小丫头，不会要成洒家师娘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慕容婉浑身打了个冷颤，随即眸光微闪，不知想些什么。
“若莫辰真吃了破镜丹，你又如何？”
随着清冷的话音响起，白皇缓缓坐起身，双眸紧紧盯着慕容婉，身上的薄被滑落，露出胸前绣着的白龙。
慕容婉干咽一口，眸光顿时迷离起来，过得片刻，在白皇蹙眉时，她晃了晃脑袋，嘿笑道
“洒家就是找白皇问这件事，若是洒家师父吃了破镜丹，洒家穷极一生，也要为师父找到驱除破镜丹锁境的办法。
百年太短，弃剑修刀，时间不够啊……”
说到最后，她怅然一声，轻轻摇了摇头，随即看着白皇脚踝上的红绳，心里忽地一痛，找寻驱除破镜丹的想法淡了几分。
白皇见状抓过薄被，盖住了玉足，一时间，两女沉默不语，宫殿内只闻油灯燃烧的声音。
少顷，白皇直视慕容婉，面色凝重道“你最清楚，何为武道，待他成仙之日……”
“举世无敌。”慕容婉接话道，面色也凝重起来“洒家会保护好师父。”
白皇轻轻点头，语气缓和几分道“早日寻到驱除破镜丹锁境之法，助莫辰成仙可改变困局，莫辰是变数，亦是新的希望，千万不要将此事告知商皇，商皇胸襟广阔，但……他亦是枭雄，朕也看不透他，你……”
“洒家不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洒家的好师娘……”
忽地一声酸溜溜的话打断了白皇的话，她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