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黎初心想：付黎初，我帮你考了年级第二，你得给我点报酬，你不亏的。钱乃身外之物，名才是最难得的。
我心痛，我装的。
没我你这一辈子不可能会有这样光宗耀祖的事儿。
张佳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付黎初一把拉出了家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它俩已经站在街头商贩的路灯下了。
“什么山珍海味？”；张佳杰看着面前人流居多的街道，两边商贩摊车排成一排，吆喝着招客。
“跟着我。”
付黎初拉着他的手臂走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依照记忆中的Y市应该就在最后面，以前上高中的时候，经常和秦语一起来，两人偷偷吃然后散完身上的味道之后才敢回家。
它们开门时间也很晚，一般只接晚上的客流量，口碑经久流传，几乎不愁卖不完。
张佳杰任凭着付黎初抓住他的手臂，笑着跟在她身后。穿过人潮汹涌，走过喧嚣极地，来到一个无人问津的小道。
街道尽头的江岸上，旁边没有任何一个行人，简旧的三轮推车处在街角路灯下，暖黄色灯光慵懒洒在那个女人的头顶上，肩颈处。
她忙碌的身影成了这一片地带唯一的带有色彩的画面，桌子支在江岸上面，从上往下可以听见江面潮起潮落的声音。
付黎初拉着张佳杰跑过去，笑着朝老板打了个手势，然后拉着他坐在最靠近江面的位置坐下。
张佳杰看了一眼那个三轮车，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推车，却什么都有；装混沌的小屉也看起来特别干净，从老板脸上沾着的面粉可以看出是现包现煮，面粉飞扬的场景吸引了无数路过的人。
而那个无声的女人就像是在乎暗灯光下独行的人，配着寥寂江面的风声，她就像是被世界抛弃独活的存在。
“这就是你说的山珍海味？小混沌？”
张佳杰看着她，挑眉且带着玩味的笑意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对啊，你没觉得这个老板很不一样吗？”
“所有想要挣钱的商贩几乎都会找那种人流量大的街道，而她却不一样，她独自在这一盏明灯下，等待着专属她的客人。”
“而且人也很多，不是吗？”
付黎初没有回头，只是始终面对着江面，闭上眼睛感受耳边呼哧的风。
张佳杰没有接话，周围的人都一致默契的消声，吃饭的人不乏有些工作刚刚结束，或是想要在噪声四起的世界寻得片刻安静，又或是想要逃离当前一切想要放松的人。
所以这个地方无疑最合适的。
混沌上桌，两份分量相同的小碗混沌，紫菜伴随着葱花与一个个大小相同的个体融合其中，明明只有酱油和盐混合的熟悉香味，却勾起了一段又一段的记忆。
张佳杰看着付黎初的侧脸，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追不上这个变化急速的女生了。
她的变化太快，快到自己无法适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再也无法追上她了。
再也，无法。
身旁的人惊呼一声，嘴接着碗口一个接着一个往嘴里送，懊悔的表情对着张佳杰看来着实搞笑。
“张佳杰，我作业还没写，吃快点啊不然没时间了。”
“不急，慢慢吃。”
“什么不急，快点。”
张佳杰偏过头笑了一声；“年轻人多熬夜说明身体好。”
“你就别讽刺我了，阴阳怪气你学的还挺快？我不就是上课老是打瞌睡吗？那我还不是考了年级第二。”
“你好意思说我？嗯？”
“年级第五？”
他对付黎初的话感到无奈，最近只要是让她上课好好听讲或是好好做作业就会被她来这么一句，然后口中的话被堵着说不出。
“好好学习，努力追上我哦。”
“小伙子。”
张佳杰蹙眉被她气笑了。
“付黎初，考了一次年级第二得瑟成这样能不能有点志气。”
付黎初喝完碗中最后一口汤，站起身低视他，得瑟的笑着说：“张佳杰，我会一直考第二的。”
张佳杰吃完最后一口，从口袋中拿出纸币给老板，转过头嗤笑一声说道。
“付黎初，那你还真挺没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