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听完李靖的话后,单雄信当即用力一拍帅案,然后起身对李靖喝道:“放弃雁门关,李靖,你可真敢想,失了雁门关,蛮夷铁骑将长驱直入,如此将葬送多少大汉子民,倘若要让吾看着百姓受苦,吾情愿战至最后一刻,也不愿世人戳吾的脊梁骨,说吾乃贪生怕死之辈,汝想临阵脱逃,便请自去。”
听完单雄信的话,李靖非但没有感动,反而对单雄信呵斥道:“如此作为,与莽夫何异,身为臣下,自当为主公排忧解难,保住主公基业,就算吾等二人及麾下将士全部战死在雁门关,就能让蛮夷不荼毒吾大汉子民了吗?没了吾二人手中的兵马,主公又当如何收回雁门,失了雁门郡,主公将如无根浮萍,到那时只能仰人鼻息,所以汝战死不光无功可言,更要背负负主之名。”
听完李靖的话,单雄信心里开始纠结了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战死沙场的将军,竟然会沦落到无功有过的地步。
见单雄信依然无动于衷,李靖只能将一封信件摆在单雄信面前,单雄信拆开之后,见信中只简单的写了十个字:“如遇战事,皆听药师调遣。”信的末尾还盖有秦羽的郡守印。
有了这封信的出现,单雄信只得哀叹道:“唉,既然如此,吾愿听李将军调遣?”
听到这里,李靖知道单雄信虽然答应了,但心中定然还是不愿离开,于是李靖下令道:“单将军,汝麾下苦战四日,麾下伤亡惨重,就先行撤退,退至平鲁县等待,抵达平鲁县之后,立即派人通知阴馆的守将乐毅,让乐将军带着主母及世子退到雾头山,避开蛮夷兵锋,待吾率军前来合兵一处之后,吾在吩咐下一步行动。”
李靖说完之后,单雄信心不甘情不愿的答道:“单雄信领命。”
说服单雄信后,李靖大步离开,朝自己的驻地而去,半路上,李靖望着星空喃喃自语道:“主公,吾即使万夫所指,也要保住主公基业,只望主公快快归来,主持大局呀。”
当单雄信将麾下将领叫来议事,说了李靖的命令之后,性格暴躁的秦虎,当即喝道:“单将军,万不可弃雁门关不顾呀,这小白脸,仗都没打过,又怎会领兵打仗,吾等不必睬他,吾即使拼上性命,也要保住雁门关,不然身后的百姓必然要遭殃了,主公一向爱民如子,倘若主公在此,定然不会下这种荒唐的命令。”
秦虎说完之后,秦宝也站出来附和道:“单将军,吾也愿死守雁门关。”
看着不惧生死的秦虎与秦宝,单雄信内心对二人多了一丝赞许,自己又何尝不是想死守雁门关,但主公有言在先,单雄信不想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还起无谓的争执,所以单雄信当即对二人下令道:“下去执行军令吧,这是命令,派人去阴馆通知乐毅将军,安排主母与世子撤离。”
见单雄信如此,秦虎与秦宝二人,只要领命下去安排去了,二人走后,单雄信喃喃细语道:“李靖,汝最好是对的,否则即使主公归来,吾单雄信也必杀汝,去祭奠那些死去的冤魂。”
初夏的夜风,沁人心脾,凉爽舒适,李靖军与单雄信军换防之后,单雄信于深夜子时,趁夜率军离开了雁门关。
城墙上的李靖,见单雄信率军离开之后,当即对身边的萧摩诃说道:“元胤『萧摩诃字元胤』,吩咐下去,将关内布满引火之物,吾要送蛮夷大军一份重礼。”
李靖说完之后,萧摩诃当即领命而走,下去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