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不能指望我说我爱的是你高洁的灵魂,而不是你这身皮囊吧?”
徐景行听到了意料中的答案,但还是有些伤心。
洛星叹了一口气,抱住他亲:“容貌确实是跑不开,你当年做的那些事,要换一个人来,我早把他弄死了,让十个大汉把他轮死。”
说到以前,徐景行就会看着他笑。
洛星在他耳边亲:“我不说永远,但徐景行,你也是唯一一个我愿意雌伏于你身下,张着腿任你操的人。甚至会为了满足你的性欲,穿着兔女郎的衣服在人来人往的换衣间给你口的人。”
——
毕业二十三年。
洛星没辙了。
也认清了一个事实。
徐景行永远不会变。
他也改变不了徐景行。
——
毕业二十五年。
洛星抱着从睡梦中惊醒的徐景行。
徐景行一遍遍喊他。
他一遍遍应。
后来才知道,徐景行梦见他没转学,洛星喜欢上了别人。
洛星问后续,徐景行不肯说了。
其实他不说洛星也猜得到。
——
毕业四十二年。
徐景行生了一场大病。
洛星在寺庙许愿。
“愿我的伴侣岁岁平安,生生欢愉。”
——
毕业四十三年。
洛星再次许愿。
“愿我的爱人灾难,病苦。”
——
毕业四十八年。
洛星在大树下低语。
“愿我的阿行早日解脱。”
——
同年年底。
洛星换上了高中校服,朝着病床上的人走去。
他坐在床边,拉起徐景行的手。
往左边耳垂上摸。
洛星的记忆拉回从前,低笑了声,自顾自道——
“你不是一直想看我戴耳坠吗?”
“其实我高中的时候去过打耳洞的地方,我前面那个男生,一米九的大高个,打耳洞跟要他命一样,疼得直嚷嚷,眼泪唰得一下就流下来了,你是没看见,他男朋友心疼得手都在发抖。”
“我现在打了。不过只打了一只,还别说,真挺疼的。”
说着俯身,在他眼皮上摸了摸。
继续道——
“你说让我别戴金色,金色太俗气,不配我。”
“我戴了琥珀色的坠子,很长,都挂在了肩膀上。”
“我喜欢琥珀色,很像你的眼睛。”
洛星慢慢贴近,左耳挂着耳坠贴在他胸膛上,眼睛慢慢闭上。
听着他的心跳声,一点一点缓慢到暂停。
琥珀色的耳坠力地掉落在了徐景行的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