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好了，我们下去吧。”吴源放好东西，带柳如雪下楼。
走出楼梯过道，吴源指着对面说：“这是折扣店，换季和断码的衣服都在这里卖。”
两人走进去逛一圈，营业员们纷纷叫“小老板好”。
“这个称呼挺有意思啊。”走向阳春大街的时候，柳如雪笑着说。
“一个称呼而已，不必在意。”吴源讪讪道。
说起来，这个称呼好像还是梁奇开始喊的，以前的员工可都是直呼他姓名，或者叫源哥的。
称呼一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生分了很多。
走到阳春大街，远远看到“斯威特”专卖店的招牌。
“你家离店都挺近的。”柳如雪感叹。
“小城就这么大，到哪里都方便。”吴源笑道。
走近店面，吴妈老远看到了儿子。
“源子你到啦，回家吃过饭了吧”吴源没带行李，应该是回过家了。
“妈，我们吃过了。”吴源侧身：“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来签约的刑州地区代理商，柳如雪。”
“阿姨好。”柳如雪又乖巧地打招呼。
“你好你好，你看上去很年轻啊，这么早就自己做生意了”吴妈看柳如雪和吴源的年纪相仿，有些好奇。
“妈，柳如雪是我们学校大二的学生，这次签约，她家里会帮她打理店面的。”吴源忙解释。
“哦，这样啊。那我先带你看看店面，了解一下专卖店的情况吧。”吴妈接待了好几次代理商，业务相当熟练。
吴源跟在后面，陪柳如雪详细了解了专卖店的布局，装修和陈设情况，又翻看了去年的账目。
“总得来说，开斯威特专卖店挺赚钱的。”吴妈总结道。
“嗯，那我们什么时候签约”柳如雪并不关心赚钱，她只关心开店。
“合同要跟源子他爸签，源子你带如雪过去吧。”吴妈和蔼地说。
“妈您先忙着，我们去爸那边了。”吴源带柳如雪离开专卖店。
“阿姨再见”柳如雪礼貌地道别。
出店右转，老远看到超市门口密集的人流。
两人随着人流往超市里走。
“你们这边也有这么大的超市啊。”柳如雪感叹：“你爸在超市里上班”
“是啊。”
“你们有这么多店了，你爸为什么不看着店，还要到超市里上班”柳如雪不解地问。
吴源还没有回答，迎面碰上超市的员工，都恭敬地叫吴源“小老板好”。
柳如雪漂亮的杏眼瞪得大大的。
“小老板难道说这家超市，也是你家的”柳如雪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是啊。”吴源淡淡地说。
柳如雪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地看了一遍吴源，从头到脚，像看一个怪物。
“你能再低调些吗”柳如雪意味深长地问。
家里开了服装店又开超市，自己却到处跑着演出赚钱，为什么不能像自己一样，好好享受生活呢
“我低调了吗”吴源语气还是淡淡的：“我家虽然有这么多店，但是还欠着银行的债，没有开始赚钱，我要体谅我爸妈，不能找家里要钱。”
柳如雪叹口气，觉得以自己的身份还是不能理解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