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得去一趟李宣那里。
今晚又是许多鬼怪，又是金光照射的，又是出现在希顿酒店，要说跟那人没关系，他第一个不信。
酒店一路向上，本以为会遇到跟外边一样的情况，但是只看到零星昏迷不醒的人。
来到李宣所在这一层，杜国辉发现一个怪异的现象，离开之时不能动弹的人还径直站着，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被留下喝茶的方外之人徘徊，一些人正在握着电话联系。
“神像炸了？”
“联系上没有，这边已经没什么动静。”
“你赶快去一趟！”
现场气氛十分古怪，有人尝试着想要解决不能动弹之人的问题，但始终不得要领，有人留意到杜国辉到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派出所的人？”
“就是之前那个什么警察！”
“楼下好像没动静，我看大家还是先走为妙。”
随着杜国辉的一步步走进，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并且窃窃私语起来，言语间颇有一些马上离开的架势。
怎么回事，大家好像对自己很不待见？
心中的疑虑一闪而逝，杜国辉随手招呼一个打过交道的和尚，说道：“六戒大师，现在是什么情况？”
六戒和尚很不起眼，唯独一头的烧香疤独占鳌头，很有个性地烧了铜钱大小。
这声招呼打得不远不近，他像是没听到一样，正在装作一脸认真地研究一个动弹不得的人，直到杜国辉到了跟前，并在此打了招呼。
此刻，他不能再装作看不到，回了一礼，说道：“原来是杜施主，老衲方才降妖伏魔，耗费了一些元气和心神，方才失礼了。”
“大师慈悲。”
听对方提到降妖伏魔，杜国辉眼皮一跳，不由地想到之前的异状，面色却是浮现敬意。
六戒大师心中略有得意，表面一副悲天悯人，说道：“鬼怪霍乱酒店，其心可诛，老衲只是做了些绵薄之力，不值一提。”
“这个六戒和尚，正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要不是之前看到那副谄媚样子，我还以为真是得道大师！”
“呸！败类，装模作样！”
一些人看不过眼，面露不屑，但多是神色有异，心中有不耻，有鄙视，也有视其为同道。
听到同道的嘀咕声，六戒和尚像是被浇了一碰冷水。
他忽然想到，现在还在酒店，要是被那人知道自己的情况，会不会再次请自己喝茶……
如此一想，心中的得意不知飞向何处，留下的只有一肚子的凉意，一阵阵的尿感不断从下身处传来，让其有种情不自禁的冲动。
“杜施主，贫僧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
六戒和尚脚底抹油，直接跑路走人，连杜国辉的叫喊也不理会。
刚才那般大动静，在这一层都能轻易感觉到，现在酒店恢复之前的平静，杜国辉一个普通人又上得楼层，想来那些鬼物不是被干掉，就是已经退去，根本不用担心离开的安危。
“广德……”
杜国辉诧异地望着对方走人，视线一转，又看向一人。
这一次，没等他说完，对方直接打断话语，打了声招呼就转身离开，没有一丝交流的意思。
有了两人的示范，一些方外之人像是争先恐后一般，往电梯方向跑去，显然已经明白了此举的含义所在。
当然，少不了个别没转过弯的人。
对于这些人，杜国辉也没过多理会，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径直来到了房间门前。
之前的这扇门已被修缮，像是重新换了一个，看不出任何大洞的痕迹。
他上前一步，敲了敲门。
“咚咚……”
没多久，随着“吱嘎”一声，大门从里面被打开。
开门的严兵问道：“原来是杜所长，有何贵干？”
杜国辉微微顿了顿，说道：“麻烦通报一声，我来找李先生。”
有了前几次接触，他对李宣一行人有了一个初步认识。
更要的是，来之前，自己向所长汇报此前的情况和猜测，不想对方的态度十分反常，还有意无意地透露一些让人心惊肉跳的内幕。
他只是性格有些冲动，不是没脑子，不然也不会升到副所长位置。
当了解到一些透露的消息，杜国辉就明白了，或许上面早就知道这些消息，出于某种考虑，却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这个情况的出现，让他暗暗吃惊的同时，又升起一股挫败感。
对于普通民众来说，这或许是一种善意的欺骗，一旦知道自己平日深信不疑的神像身份其实是鬼，或许可能会出现什么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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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信仰的崩塌比死亡更可怕！
“别担心，你忧虑的问题，上面都考虑到，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做好本职工作。”
“其实，国家一直有在行动，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在某种大势下，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什么神仙，什么鬼怪，都将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所长满是深意的话。
杜国辉非常疑惑，什么样的大势，能将恐怖的鬼怪轻而易举地消灭。
“跟我来。”
一会儿过去，他的思绪被严兵打断。
之后，杜国辉跟着严兵来到隔壁的套间，李宣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份文件。
见人到来，他放下文件，说道：“杜所长，又见面了。”
杜国辉几步走过，在李宣的示意下，坐在了对面沙发，说道：“李先生，刚刚外面鬼哭狼嚎，又出现很多金光，我这一次来，是想了解一下是不是酒店发生了什么事？”
“杜所长，什么事都牵扯酒店一二，办案不是这么办的。”李宣看着对方，说道，“比起这个，我想你更应该关心那些昏迷的人，还有顶楼那些人。”
杜国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道：“警是你报的？”
“是我。”
这时，周慧敏从门外走了进来，原本平近易人的她此刻有些清冷，看着杜国辉，说道：“杜所长，刚才有人想要挟持我到酒店顶楼参加什么酒会，我现在非常怀疑这里的治安问题。”
“或者说，有些事情，犯罪成本太低，让一些人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