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不敢!啪!我看你倒是挺敢的嘛!还说什么若无你麴义,便无我袁绍!”袁绍猛地拍了一下桌案。
“不过军中戏言罢了!当不得真!”麴义冷汗直冒,他终于知道为何袁绍敢有恃无恐地敢对自己下手,从一开始身边就潜藏着袁绍的间谍。
“你当时还笑的挺开心的嘛!”袁绍说着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臣当时并无……”麴义还想解释,但却被袁绍出言阻止了:“主簿,念一下麴义这些年犯下的过错!”
“自初平三年始……凡此种种,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行径,依律当斩。”
麴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这些二十条罪状的,里面有些都是无中生有的罪名,例如调戏妇女,这些都是军队里的口癖,有些无奈之举例如向民众借粮被说成纵兵劫掠。听到最后,麴义似乎是认命了,起身将身上的衣甲褪下放在一旁,将自己的印绶和兵符放在上面。
“主公,”麴义跪拜道,“临死之际,臣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解惑。”
看到麴义这个样子,袁绍也有些心软:“但言无妨!”
“昔日,魏郡兵反,主公可知是何缘由?”麴义颤抖的声音让袁绍很是动容。
“黑山贼蛊惑而已!”
“不,那些士卒之中不少都是我的旧部,主公你也知道。他们都是忠厚老实之人,当兵也只是混口饭谋个生路,所以他们才会愿意给主公你卖命!可是若当他们好不容易带着钱粮俸禄回家时,发现家没了!主公,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麴义抬头盯着袁绍,想要一个答案。
“自然是复仇!我们对黑山的扫荡便是如此!”说着袁绍脸色一变,“你是说,他们是被我逼反的!”
“主公圣明!”麴义再拜,这下他没有再说什么。该说的都说完了,若是袁绍愿意彻查此事,他便是就此授首又有何惧。
“你先回去吧!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袁绍揉了揉头。看着衣着单衣离开的麴义,袁绍转头问一直在身边保护他的颜良:“我是不是做错,太过着急了!”
“主公无错,麴将军也无错!”颜良说道。
袁绍被这番话逗笑了:“那你说是谁的错!”
“士卒的错,他们只知麴将军而不知主公,这便是大错!可这些错是可以改的!”
“所以麴义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