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入夜前的最后一次挣扎,双方军队的士气,器械都不在一个层次上,往往还没战到多久,对方的军阵就自乱了。
麴义看的很清楚,倘若他和张郃互换,那败的依然是袁绍的军队,在这个时候,将领的作用其实并不大,治水南岸,山脉北麓,这个区域之间的小片平原恨不适合进行伏击和奇袭的策略,只能硬莽过去。
入夜,战马的嘶鸣声拉开了夜战的序幕。
麴义手持环首刀,另一手持盾,面色平静地看着来劫营的袁军。他带着一个青铜面具,包括他此时的手下都带着类似的面具,在黑夜,这样的装扮更能不被误伤。
他本来还想一展英姿的,这次的诱敌之计非常成功,但是他没估计到的一点是,己方部队似乎夜战有些太猛了点,导致这些人劫营不成想要撤退,不知道这个中心开花的包围圈能不能实现。
但是打赢了总比打输了好,麴义下令冲杀,驱赶着这些来袭之人朝着远离城池的方向走。这场仗打了一整夜,放弃军阵,妄图用单兵战力来弥补训练上面的差距,但是张郃还是失败了,甚至被擒住。
“将军,幸不辱命!”裨将兴高采烈地押送着张郃来到麴义的帐下。
麴义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戴上了面具:“如何捉到的?”
“本来他们要突围成功了,但是他却从马上摔了下来,敌军连忙去救,我看到就知道这是一条大鱼,所以集中兵力拿下了他们。”
“让军医检查一番,进城再议!”麴义说道。预料到了劫营,麴义也就随便安排了一支部队佯攻城池,让城中烽火动摇这些来袭之兵的士气,但是没想到,这一佯攻就打下来了一座城门。
张郃只是感觉到略微熟悉的声音响起,但也并没有多想,他现在尚在病重,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既然城门打下来,麴义此时也不得不考虑进驻城池这件事了,毕竟城中还是住的要比外面好多了。令他再次没想到的是,城中并没有多少士兵,他们很快就接管了东安阳城。但是后勤和管理之人未至,麴义在这座城里呆了好几天。
城中的一间普通的房屋内,张郃醒来之后便一直被关押在这里,有了足够的休息后,他的病情也渐渐好转。
“张郃?将军有请!”一个传令兵带着几个士兵来到这里。
张郃并没抵抗,来到县衙,看到熟悉的身影,他立刻就恼火了。他刚想要动手,就被身旁的其他人立刻制服。
“几年未见,怎得如颜良那般鲁莽了?”麴义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为什么还活着?”张郃反问。
“我还想活!”麴义说了四个字,似乎有些怀念。
“那……”张郃还要说,就被麴义阻止了:“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但我不会回答,我只想问一句,为何要放弃这座城?”
张郃不回答,麴义嗤笑道:“莫非你以为我不清楚。罢了,我会放你离开,去向本初说明,我还尚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