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状似没听到莎亚的话,神情凝肃地走到土地公跟前,盘腿而坐,直接开门见山道:“老先生,在下有一件事相询,”顿了顿,他继续道:“是关于小姐体内的寒气。”
“寒气?!”土地公不禁一颤,紧闭的双眼也惊愕得裂开一条缝隙。
随即也不听言夏的解释,几根指头捏住慕容清柔的手腕,状似把脉般听诊起来。
而后,他的脸色愈来愈黑沉,那凝肃的神色异常骇人。
突然间,土地公那只露出缝隙的双眸骤然一睁,周身恍若披上了一层金光,旁人无法自控地愣然怔愕,即便看过数次,仍会被铮亮的眸光所震慑。
此刻,那双明亮的眼眸又渗出恐怖的阴暗之光。
“你为什么会染上一身寒气?”声音如闷雷的咆哮。
众人徒然一骇,慕容清柔惊慌得瞬间将手抽回,眼前的老者已不再是个风趣幽默的老头子,睁开瞳眸的他宛若变了个人,那犀利的眸光令慕容清柔无比恐惧,除去恐惧,她还感受到他过分的紧张与关切。
土地公心底翻涌着滔天巨浪,这一刻,心底的狂怒让他又按捺不住要狂暴摧毁,他闺女竟染上了一身的寒气!
翻滚的怒涛最终还是被强压了下去,土地公极其悲痛地嘶吼了声,命运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苛刻!
“师、师父,怎么了?”宁空慌张地紧抓住土地公的手臂。
眼前的老者神情悲恸,无比痛心地望着慕容清柔,沉吟了好久,才将眼睛闭上。
危机解除,众人松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会染上一身寒气?”土地公望向闺女,一改方才的咆哮,轻声关怀地重复道。
慕容清柔微微一怔,仍有些慌张道:“在六岁那年,淋了一宿的冷雨,病了三个月,康复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言夏惊愕地望向慕容清柔,昨夜,她只说淋了一场雨,生了一场病……
原来,是滤去了量词。
寂静的空气添了几分悲痛,那毫不在意的口吻令人心疼。
一道道痛心的眸光投来,众人的怜悯让慕容清柔颇觉不自在,窘迫尴尬道:“你们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的。”
这话一出,痛心的眸光纷纷撤退,唯独两个男人。
土地公心疼女儿自是不必说,但言夏还火眼金睛般盯着人家姑娘看,莎亚就来气了,“喂!在下,你还看?”
被莎亚这么一吼,气氛略显尴尬,不光言夏,就连土地公也错开了视线。
气氛又兀的陷入沉寂,土地公的冷沉让人生怯,他沉吟了许久,才轻缓抬头,神情凝肃慑人,宛若从肺部挤出的沉音缓缓响起,“那一夜,你拿着黑珍珠了?”
众人一懵,这与黑珍珠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