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已吓得六神无主,无尽的惊恐让她浑身哆嗦颤抖,似乎下一秒她就要崩溃昏晕过去。
“不可能的!”慕容清柔惊叫而起,好不容易平静的思绪又躁动狂乱,瞬间进入癫狂状态。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不会,不会的!”如疯子般的喃喃自语,硕大的眼睛只有惊恐,她焦躁不安地乱晃乱动乱呓语,“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慕容清柔似乎扛不住那噩耗的强袭,又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被噩梦惊醒时,混沌令她辩不清今夕是何夕,状如第一夜惊醒时的情形,周遭黑漆漆的,只有一根微亮的蜡烛在燃烧。
她记得被噩耗吓晕是在清晨时分,如今又一个黑夜降临。
她霍然拂开棉被,惊慌狂奔而出。
黑夜让她跌跌撞撞,凭着感觉,她跑出了豪华木屋,一股寒流灌入她单薄的衣衫内,坚硬尖锐的石子刺入脚掌,她全然不顾,全力冲向不远处,散着昏暗黄光的小屋。
“嘭!”的一声,木门被强力推开,一股强风随之而来,土地公淡然抬头,一腔火气就要爆发,却见来人不是莎亚丫头。
“醒了?”
“……嗯。”
瞧见土地公,慕容清柔莫名地拘谨,她似乎还没找到与生父相处的方法。
她惊慌朝床榻望去,颤声道:“言、言夏他……”
“情况好了些,你要相信他,如今他正在慢慢地恢复,给他一些时间。”土地公强装轻松的话语背后,是沉痛的矛盾,言夏的状况如今已经不可用糟糕来形容了。
他体内的元气愈来愈混乱,如今对土地公渡去的气产生了更强烈的排斥。
这一危险的境况比预期还要来得早,言夏已经回天乏术了……
方才土地公给他渡了最后一气,如今的言夏只是尚存一丝气息,恐怕不消一个时辰,他便会烟消云散,一命归西。
但土地公却狠不下心来将这一噩耗告知闺女,若她再次因刺激过度晕了过去,就连陪言夏最后一程的机会的丧失了,就让她满怀期待地陪他走完短暂的时光吧。
“真、真的吗?!”那双大眼睛终于闪出惊喜之色。
土地公不置可否,神情沉痛,“你看着他,老夫去歇一会。”
话罢,他站起身。
慕容清柔脸颊蓦地一红,她知道父亲的用意,是在给她制造与言夏单独相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