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连连摆手:“曹洪是我当面击败的,乐进是我以飞刀手弩取胜,算不得数。夏侯惇是汉升、公明等人所擒,汉升、公明,快来拜见文聘文仲业将军。”
三员大将拱手致意,文聘心中一凛。黄忠笑容满面,徐晃神色肃然,两人面带风霜之色,却掩盖不住绝世武将的丰姿。
金旋麾下有这样的大将,前途不可限量。
见文聘愣神,金旋轻笑一声:“至于与曹操当街对峙,更是没有的事。他不过赠了我五百两黄金、五十车粮食,送我离开许都罢了。”
田晴心中暗笑,夫君的话真真假假,让人感慨之余,又不会生厌,不枉笑面虎之名。
洗去一路风尘,众人被请到酒桌上。文聘举杯致谢:“元机,多谢你派人助我修建兵营,那些兄弟明日便要返回孱陵,正好与你同路。”
金旋对此心知肚明,这是徐庶的安排,要打动年轻的诸葛亮。
如今文聘提起,金旋举杯致谢:“仲业兄,此事我正要谢你,汝南兄弟悲惨得很。若不是你给口饭吃,天寒地冻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让他们过活。”
文聘连连摆手:“元机,你我一见如故,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年关将至,我为各位兄弟们准备了年礼,不妨由你亲手发放。”
金旋点头:“仲业老哥想得周到,他日金旋有成,忘不了你的大恩。”
两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黄忠、徐晃各自陪了一杯酒,江陵是荆襄的粮仓,文聘心向金旋,是天大的喜事。
金旋慷慨一醉,再醒来时,天光大亮。洗漱更衣,金旋被人引着,来到一座戒备森严的巨大军营里。
一千名汝南兄弟,换了新衣,列队等候。金旋走入军营,汝南兄弟欢呼起来,眼前的年轻男子,就是给了他们新生的镇南将军、武陵太守。
文聘用心良苦,一千名汝南兄弟身强体壮,精神饱满,这哪里是卖苦力建军营,简直是来特训的。
金旋居中,文聘在左、田晴在右,黄忠、徐晃、苗木、土行站在金旋身后。文聘的亲兵抬来一个个大箱子,里面是一份份年礼。
汝南兄弟依次走来,金旋将一份份年礼,交到他们手中。足足发了一个时辰,年礼全部发出完。
金旋振臂高呼:“兄弟们,随我一起谢过文聘将军。”致谢之声齐齐响起,文聘急忙还礼。
发过年礼,金旋告辞,文聘远送出城。江陵的一举一动,被人快马送到襄阳。蔡氏夫人收到消息,勃然大怒,立刻吩咐蔡瑁,将文聘调回襄阳。
蔡瑁摇头不已:“阿姊,文聘如此做作,就是要借机回襄阳搅局。你我掌控住襄阳便好,待琮儿登位后,再做打算。”
蔡氏勉强压住火气:“再去看看,老东西什么时候死?刘琦身在何处?在忙什么?”
襄阳城风雨飘摇,孱陵已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金旋步行向前,与汝南兄弟边走边聊,扯些家长里短。霍峻、廖立远出城郭相迎,孱陵百姓顶着寒风,在道旁翘首以待。
金旋一入武陵境内,便收到了徐庶发来的书信。年关将至,徐庶整理了武陵各县的情况,详细列出。
武陵各县中,临沅毫无争议地排在第一,汉寿排在第二,沅南排在第三,孱陵竟然排在第四。霍峻、廖立想尽办法恢复民生,加上汝南残兵入境,文聘大手笔送出人情,孱陵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排在第五的,是马良治理的辰阳,庞统治理的沅陵排名第六,蒋干治理的迁陵排名第七,其他诸县则落在后面。
官道一头,金旋等人的身影出现,孱陵军民高呼起来:“恭迎镇南将军回家。”
金旋双手下压,军民随即安静下来。金旋纵声高呼:“汝南兄弟们前往江陵修建军营,带着年礼、钱粮回乡,他们是孱陵的英雄。欢迎英雄们回家!”
来迎接的人群中,有不少汝南残兵,此时已是孱陵百姓。眼见亲人平安归来,一边欢呼,一边流泪。
几个月前,众人还在中阳山中苦苦求活,如今已在武陵,乐享清平。欢呼声此起彼伏,金旋率领众人进入孱陵。
孱陵城修葺一新,城墙加高加厚,路上铺了青石。回到了自己的地盘,金旋心情大好,拍了拍廖立的肩膀,大笑起来:“公渊,年关将至,你随我一起去临沅,我要开一个颁奖大会。”
颁奖大会?众人一愣,颁什么奖?金旋神秘一笑:“到了临沅你们就知道了,廖立、庞统、马良、蒋干,武陵四个年轻俊才,都有重奖。”
众人纷纷向廖立道贺,廖立腼腆起来:“大人提拔我于小吏之间,廖立所做的,都是份内之事,不敢领大人厚赐。”
“不必客气,重奖有的是。”金旋哈哈大笑,转头看向霍峻:“仲邈,要不要回枝江去过年?”
霍峻施礼称谢:“大人,我已将家眷接到孱陵,亲族也迁来大半,不必回枝江去了。”
金旋频频点头:“仲邈你放心,金旋不会让你的家眷亲族受委屈,霍氏一族,必将兴旺发达。”
霍峻再次施礼,半年以来,他看到了金旋平定武陵、扬威长沙,如今又将南阳握在手中。这棵大树,已有参天之势,任谁都不会错过。
又是一场大醉,金旋死揪着霍峻不放,硬生生把这个用兵谨慎的年轻将领灌得大醉,这才心满意足回房睡觉。
次日天明,金旋继续向前,过作唐未做停留,直奔汉寿而去。
汉寿百姓远出城郭数十里相迎,他们心中的大英雄,镇南将军、武陵太守金旋,辗转上千里,今天终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