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执事,这件事情还真得麻烦你了。”江宁城里一处盐帮的大殿之中,江右路分舵舵主褚卓腆着将军肚,将一袋散发着珠光宝气的东西重重的托付给了盐帮总舵执事堂执事常言,可是褚卓不知道的是,常言乃是应天府的谍子。
楚南王府,应天府和楚南王对峙之后,除去留些必要的人,大多数应天府谍子都撤出了江宁府。
如今这江宁城中,除了范文礼带着的那一队人马之外,就只有新任千户,李牧童。
他本打算是返回扬州,现如今寒玉梅花被抢走,他得想办法找回来。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盐帮十二路分舵舵主即将赶到江宁府,要换了马夫人这个执事堂堂主。
所以褚卓这才给常言下下功夫,盐帮执事堂里,除去堂主马夫人和副堂主李季,第三号人便是这位应天府的谍子。
“褚舵主,您的事情就是我常某人的事情,还用这个做什么?”常言还是乐呵呵的将那些珠宝收入怀中,江右路的褚舵主,那可不是一般的富有。
江右路这些年报上来的收支有些模糊,其中大部分油水都喂胖了这位分舵舵主。
“常老弟,这点不过是老哥的意思意思。先前常老弟在几位长老和夫人面前说的那番话老哥也明白。不过现如今马夫人这条路老弟你以后是走不通了。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倒不如老弟上了老哥这船。别的话不敢保证,咱的船,盐帮上上下下谁敢不从?十二位分舵舵主,一大半都是当年我老褚交下的朋友。常老弟要不考虑考虑?”
常言听出了话中意思,算是明白褚卓此乃先礼后兵。
如果马夫人倒台了,树倒猢狲散,那么紧跟马夫人的常言必定会受到盐帮内部各方势力的猜测。跟着褚卓则能免去不少事情。
常言作为谍子,要是在盐帮之中都无法立足了,这谍子便没有做下去的意义了。
“既然褚舵主话说的这么明白,那常某人也给褚舵主说说掏心窝的话。俗话说树大好乘凉,如今马夫人这棵树,在诸位运转之下必定会倒。那么常某人为何不趁早找另外一棵树呢?良禽择木而栖,褚舵主抛下橄榄枝,常某人便没有不接下的道理,此次愿为褚舵主鞍前马后,在所不辞。”常言笑道。
褚卓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笑成了一条缝,空中不断叨叨着好。
另一边,还在江宁城的应天府游隼不过二十余人。两名千户,范文礼和李牧童。如今全部都在听雨轩二楼之上。
范文礼双手负在身后,看着眼前的江宁城。
他被楚南王派人抓进了王府到底做了什么,除去太安令燕皇朝之外无人而知。但是燕皇朝既然没有杀了范文礼,那就证明了他的忠心。
“范大人、李大人。盐帮中安插的谍子,常言求见。”这时一名游隼上前说道。
现在的李牧童已经今非昔比了,能让燕皇朝亲自为其颁发千户令牌,整个应天府也没几人。
“让他上来。”
常言穿着依旧儒雅,走上二楼之后便说道:“果不其然啊,褚卓开始笼络人心了。马夫人身边的所有人都被他拉了个遍。”
常言说着,将那包珠宝像是倒豆子般的倒在了桌子上。
翡翠、玛瑙、珍珠,各种名贵东西,价值连城。
“盐帮的人果然还是有钱啊,这些东西一个舵主都能随随便便的拿出来。常大人也是将其视为粪土,看来常大人这些年也没少赚啊。”范文礼回过头笑着打趣常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