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傲道:我只教你杀人的招式,你学是不学,你若不想学,我乐得不浪费时间。
谢傅犹豫起来,初月见状拂袖,冷道:“算我白费心机。”
谢傅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极难被旁人所左右,要不然似他这种从小生活在缺少关爱,被蔑视的环境下,早已心理极端扭曲充满仇恨。
书就如他的父母,对他循循诱导,让他是非分明,像初月所说的,一动手就将人杀了,对他来说是道德与礼教的极大挑战。
另一方面,初月对他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如母如姐如友,要不然,他根本无需有任何犹豫。
安静无声中,谢傅看向初月背过身去的清冷背影,连在火光映照下落在地上那长长的背影都似乎透着生气,开口笑道:“初姐姐,要不我就不学了,或许我不是学武的苗子。”
初月闻言一气,猛地转过身来,刚想开口训骂,映入眼幕的却是谢傅的温暖的笑容,突然间感觉有点强人所难了。
傅不是这样的人,他的身上自有其独特的人格品质,而她习惯了自己的强势,自以为是的理所当然,倒是轻轻道:“你不是说过要保护我吗?你不学又怎么保护我?”
谢傅闻言脑海一震,是啊,我不学又怎么保护初姐姐,如果又有几个人想要侵犯她,我却无能为力,岂不得不偿失。
遇到极恶极厌之人,我就动手,若不然,我也不与之一般见识,想到这里,谢傅开口道:“你说的对,我学。”
见谢傅应的如此爽快,初月倒觉得是自己强迫他,轻轻说道:“似你这么温柔的人,还舍得对你施以毒手的,也肯定是个该杀的人。”
谢傅哈哈一笑:“那也不尽然,我有时候也挺讨厌的。”
初月莞尔一笑,你也知道你有时候挺讨厌的,嘴上却道:“大道理我比不上你,也说不过你,我只是想你活着不受欺负。”
谢傅主动道:“继续吧。”
初月一旁看着,一边指导,见谢傅招数越加规范起来,心里暗暗点头,倒也算是可塑之才。
不过一会之后,见谢傅的动作又慢慢变形,初月知道他体虚力竭,现在的体质已经连常人都不如,心中暗暗有了打算,正想开口让谢傅到此为止,突然身体涌起一股熟悉又难受的感觉。
秘篆又开始发作了,初月身体控制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冷汗悄悄爬上额头,艰难的开口道:“好了,今晚到此为止……吧。”
谢傅停下扭头看去,见初月脸色不是很好看,问道:“初姐姐,是不是我练的不好?”
初月身体已经到了痛苦难忍的地步,知道自己再开口就露馅了,伸手将谢傅揪到眼前,指点谢傅翳风穴和风池穴之间。
谢傅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软软绵绵昏睡过去。
初月将谢傅扶着慢慢放下,转身就走到山洞。
初月想走远一些,她怕自己会忍受不了这痛苦,将谢傅吸干,很多时候,理智在非人痛苦面前荡然无存,她并非每一次都能坚持的住。
只是没走多远,初月就支撑不住蹲了下来,全身肌肉和骨骼剧痛,似万蚁噬骨撕咬她的意志,让人如坠炼狱,生不如死。
脸容也变青扭曲起来,刚刚沐浴的清新脱俗瞬间荡然无存。
一声鬼叫般的凄唳从她口中迸出之后,初月痛的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地上只能不停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
又是一个极度难熬的夜晚。
熬过了这晚,却又可以多陪他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