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还有意见吗?这两个人现在归我了。”
这些妖魔君主们纷纷退散,哪怕心头再多不舍,也不敢在这里继续停留下去了。
这时候,天妖的注视完全聚焦在了在场这两人的身上,它问道。
“现在你们呢?想死还是想活。”
面对这强大者的注视,两人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只是从牙缝里吐出了一个字句,“活....活。”
“很好,这样才对吗?”
天妖的声音里,带着玩味和打量,两人根本没有看到它出手,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轻飘飘的,开始漂浮到上方,他们的头直接触碰到了这地下三层的天花板,他们能感受到一种极度坚固的力量在阻止他们向上。
这力量并非来自这厚重的地下土层,而是来自那维持了千百年都没有衰败的拈花如果大阵,这大阵将这苦过崖的地下三层完全给封死,就连这些妖魔君主们,也只得寻着极巧妙的时机,才能将自己的力量细微送往二层。
而要是想像赤红者那样,将分身送出,那更是要伤筋动骨,费好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对于这些妖魔来说,寻常的人类手段,根本无法将它们彻底杀死,当年的天工家祖师爷,那般的精彩绝艳,也只能是将它们封印在此地。
作为人类,他对于这些已经提升到如此境地的妖魔,根本找不到任何杀死它们的办法,他尽可以将它们打败无数次,可它们总是杀不死,所以那位祖师爷,也只能选择一个最笨的办法,来杀死这些妖魔们。
他修建了拈花如果大阵,用最可怕的封印,让这些妖魔君主们,无法再与外界进行任何的交流,他想用这世间最伟大的力量,时间,来杀死这些妖魔。
沧海桑田,岁月轮转,就连星辰都会陨落,在这时间洪流的冲洗下,这些妖魔又能活多少呢,当初那位祖师爷的办法,在过了这么多年以后,成效也摆在了眼前,确实显著。
刘献二人遭遇的,就是这份要封禁时间的执念,这三层的垒壁之坚固,就连天妖亲自出手,想要送他们到二层,也是极为的艰难,他们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受到一种强烈的挤压,甚至整个人都要被压成一块薄饼大小。
无数的细小物质开始阻止他们的通行,当他们终于来到二层之时,就像是脱了一层皮一样。
这二层的气息,相较于三层,无疑是轻松了许多,两人有一种终于喘过来气的感觉,就想溺水的人爬上了岸边,刚才三层给他们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来到这二层魔窟,两人一抬眼,便看见了那千朵莲花金光,以及金光当中的余言。
余言现在已经被天妖折磨了不少时间,早已是面目全非,他身上的每一寸肉,每一寸骨骼,都被重新打造了一遍,就像是把他整个人扔进火炉里,给锻炼成溶液,然后再倒回到摸具里面冷却成型。
现在别说刘献和梦先生二人,就算是余言的亲爹到这里来,也认不出这家伙现在和以前有什么相同之处。
这危险之极的魔窟,竟然出现了如此一个金光当中的神人,竟然让刘献和梦先生二人都移不开眼睛,他们上前就想要询问这位究竟是何方大能。
可就在这时候,那将他们带到二层的天妖却开口了,“你们上去试试手,看看他现在能不能变成超级赛亚人。”
刘献和梦先生二人,此时都是体虚力衰,又经历了这地下三层一帮妖魔君主连番精神压迫,现在别说平时一半的力量,就连十分之一的力量有没有都另说,现在这天妖让他们俩去对战这金光当中的神人。
这让两人都多少觉得,这有些送死的意味,毕竟这金光中的人,能在这苦过崖第二层搞出如此大的架势,甚至还隐隐约约在跟天妖这种可怕的生灵,在正面对决,那实力有多可怕,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而且天妖还说了什么超级赛亚人之类的东西,俩人虽不知道这是何方妙法,可想来也应该是能惊天动地的至高法门,竟然能让天妖这可怕存在,都小心翼翼,还得让他们俩上前试探。
面对如此困境,两人自然是谁都不敢上前,走路都扭扭捏捏的。
余言看着这在外面世界意气风发的两人,竟是在此地沦落到了如此境地,也是颇为惊讶,只不过他也没有道破其中奥妙,只是看着这两人垂头丧气,如同走向刑场一般的表情,却是让他些许有些开心。
他在这魔窟里这么多日,不是被天妖折磨,就是自己折磨自己,这苦日子过久了,仅有的一点喜乐,也就变得像金子一样珍贵了。
这两人磨蹭到最后,终于还是磨蹭不住了,到了这金光的边缘,他俩立马就要做出决定了,究竟是由谁入这金光之中。
梦先生那双凌厉的像是看穿世间事的眼睛,在此时多少变得有些疲惫了,他的眼眶深陷,倒真像大梦初醒一般,他抬起眼,看着这金光,心头哪还有争锋的意思,根本不敢再向前走了,他的满头白发,倒真把他装点的像是耄耋老人。
刘献这厮虽说肚子现在多少还有点肿胀,可他身体里的末语妖却多少缓过了一些元气,这让他现在还些微的有了一些底气,于是他咬了咬牙,横竖都是死,不如跟这金光天神战上一战,到时候死的时候,也能多少有点骨气。
刘献这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多少让余言看起来有些滑稽,他不由得的将这家伙的表情,跟之前他在老龅牙家的表情对应起来,这多少有点,境随人转的意思。
余言的内心里并没有阻碍刘献进入到这金光莲花当中的意思,于是哪怕刘献满身妖魔气息,他还是成功的走了进来。
刘献注视着这位被他视作神灵的青年,他的眼眶深邃,眼睛当中像是暗含着无数的光芒,像是星空一样,无比的璀璨。
“前辈,打搅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余言强行忍住了自己内心的笑意,“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刘献。”
“没错......前辈竟然知道我。”刘献的心头多少有点惊讶,“是,是在何处得知,前辈可莫听了外面那些人的闲言碎语。”
“是这样的,我有个小兄弟,听说你还是他的师兄。”
“啊!”刘献瞳孔地震。
“我那位小兄弟,叫做余言,请问你认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