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疏刚刚沐浴完,浑身湿漉漉的还没穿衣服,他以为江尤寒等不及了,红着脸扶住她的手臂:“师姐,等我把身上擦干。”
江尤寒只是低头咬了咬他的耳垂就松开了他,她拿起帕子把池疏包起来细致轻柔地擦了一通,再给他穿好里衣,她神情淡然,似乎并不知道他的暗示,也对他的身体没有那么渴望。
她心里装着事,觉得抱一下他就能平复许多烦杂的情绪,没有注意到池疏怔愣惶然的表情。
他像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呆呆站在原地,江尤寒走了几步发现他没跟上来,转头看他:“怎么了?”
池疏回过神来,他捏着衣角垂下头,支支吾吾半天:“我……我忘了拿东西……我去找找……师姐你先回去吧……”
他在江尤寒疑惑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见他行为古怪,江尤寒当即就要跟上,池疏听到她的脚步立刻转过头来凶巴巴道:“师姐不许偷看。”
她顿时哭笑不得,莫名其妙。
不过她很尊重池疏,见他不像有事还是先回房等他了。
见她终于走了,池疏长舒口气,他脸色又红又白,在雾气腾腾的水池旁不知在窸窸窣窣做什么。
江尤寒正在床边擦拭宝剑,映着烛火摇曳的微光,寒冰剑剑芒一闪,冒出阵阵杀气。
这把剑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跟着她,陪她斩过妖兽、杀过魔族,早已数不清沾了多少血,它能随着她的意念而动,甚至不用她呼唤就能倏然出鞘同她御敌。
寒冰剑坚不摧,凛然锋利,寻常宝剑落到江尤寒手里恐怕连三道剑气都挥发不出就要折戟,它却坚如磐石,任由雄浑真气贯穿震荡,但它偏偏生不出剑灵。
它跟了江尤寒多久就沉默了多久,就好像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武器罢了。
江尤寒将寒冰剑收入剑鞘,她正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突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铃铛响声。
谁养的灵宠跑到这儿来了?
她睁眼望去,池疏光脚站在门口,他披着外袍脸颊和耳根飞起红霞,手中还捧着一个黑木盒子,他扭捏地走了两步,脚下顿时‘叮叮当当’作响,不知为何连紧紧攥着木盒的手指也开始发抖,他含糊道:“师姐……”
江尤寒见他脚趾蜷缩站在地板上,当即朝他走去:“怎么不穿鞋?”
她揽过池疏的腿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池疏一声惊呼,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外袍顿时散开,露出里面的大好风景。
江尤寒呼吸一滞。
少年修长脆弱的脖颈上戴着一个镶着赤色宝石的银制项圈,一层半透明的金色轻纱比肚兜还短,只堪堪遮住他的腿根,粉嫩秀气的乳粒和性器在这层薄衣下若隐若现,再往下看去,丰膄的大腿上还绑着一根黑色的皮质腿环,腿环很紧,勒得他的腿肉微微下陷。
细长的双腿在半空晃动,两串银铃绑在他脚踝上相互碰撞,原来刚刚发出声音的是这个东西。
他里面就穿了这些,半露不露红潮翻涌,比不着寸缕还要勾人万分。
池疏听着铃铛的响声羞得不行,但还是深呼吸鼓起勇气打开手中的木盒,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眼神却有万种风情。
“师姐……喜欢吗?”
他在沉水香中目眩神迷,没有意识到抱着他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
江尤寒看到盒子里的东西眼中黑沉沉的,她隐忍低哑道:“这些东西,你哪里找来的?”
池疏羞怯:“我……看画本上……都喜欢用这些东西……我就买了……”
他连忙解释:“我是第一次……之前……之前还没用过。”
说着说着他的脸红了个彻底,然后小心翼翼抬起头来看江尤寒,对上她凶兽一般可怕的眼神吓得咯噔。
江尤寒没有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抱着池疏在银铃的叮当声中大步走过将他放在床上。
池疏见她拿起黑木盒心中一紧,害怕地揉搓衣角,不过没犹豫多久就主动将外袍脱下,留下那层半透明的色气薄纱。
江尤寒面表情,拿起盒子中的蜡烛看了看又放下,又捏起一对乳夹,乳夹上的银钉在烛火下闪烁寒芒,看来是穿刺型的玩物,她又将其丢了进去。
池疏的心随着她拿起又放下的动作一上一下,他不知江尤寒更喜欢哪个,又或者都想在他身上试试。
他其实很害怕这些在床事中刺激性欲的刑具,看着就很疼,他也不是不谙世事的人,知道有些主子就爱用这些东西调教奴,楚馆里很多男妓都被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用滴蜡、鞭笞、假阳具、针刺这些花样折腾得不成人样,但看着他们的助挣扎,客人也会升起强烈的征服的快感。
他看不出江尤寒在性事中有这种倾向,偶尔打打他的屁股看他被肏得失禁其实都伤大雅,比起真正的施暴调教她简直可以说再温柔不过,但他犹豫再三,还是买了这些玩意儿。
江尤寒只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让他患得患失。
燕疏朗有句话说的对,比他好看的大有人在,他实力一般,身材也乏善可陈,还不能给师姐生孩子,现在她愿意哄他宠他,那等她腻了呢,他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她身边。
如果江尤寒连和他做爱的兴致都没有了,那他还能给师姐提供什么价值?
江尤寒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看着手中这根又粗又长的鞭子奈想到,这又是什么?严刑逼供吗?
池疏以为她选好了,身子止不住颤栗,他趴在床上露出大片奶白色的肌肤,咬着下唇忐忑道:“师姐,我可以了。”
身后的人勾住他背上那条金丝,一只模样恐怖的双头假阳具被冷玉般的手指提着摇来摇去,他看着假阳具上密密麻麻的突起和倒刺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他蓦然想起黑蛇的两根半阴茎,不过江尤寒就算失去了意识也没有想过把两根一起塞进他的穴里,而且当时看他难受,肉棒上的倒刺也收起来没真正伤到他,这次……
江尤寒覆到他身上淡淡问道:“你想要我用这个东西弄你吗?”
池疏抖着嘴皮半天没说出话来,眼眶通红。
再吓他就要把他吓哭了,江尤寒将一盒子的变态玩意儿全部扫到地上,发出‘嘭’的巨响。
他吓得一抖,愕然地看着滚落在地上的口枷和双头阳具,假阳具不知撞到了什么地方,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机关,‘嗡嗡’地剧烈伸缩震动起来,这要是真捅到他穴里,不把他玩得半死不活就算好了。
江尤寒一脚将其踩碎,她没再看地上的东西一眼,俯身抱住池疏几近赤裸的身体,她把人搂到腿上,一边抚摸他滑腻的后背一边分开他的大腿将手指缓缓插入他的后穴问道:“有没有偷偷用哪个东西玩过?”
“啊……”池疏捏皱了她肩膀的衣袍,含着泪摇头呻吟,“没有……我……嗯……不敢……”
他似乎听到一声轻笑,又觉得是一声叹息,他在手指的搅弄下张着嘴流出口涎,紧致敏感的内壁被手指奸的涌出大量黏腻爱液,他的身体早已习惯她的触碰,正如饥似渴地吞吐着里面的东西。
江尤寒在他耳边厮磨,低声问道:“是不想……还是不敢?”
体内的手指增加到四根,池疏助地蹬了蹬腿,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燃烧,他听着淫靡色情的水声视线变得混沌模糊。
指腹狠狠碾着最敏感的那一点,甚至两指揉捏着那寸软肉肆意玩弄,他弓起腰尖叫了一声,在激荡的快感中急喘哭泣道:“不……不想……我……只要师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