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两人同时闭了嘴,眼里一片疑惑。
宋景乐既已知道两人是中了摄魂术,索性换了个思路,“吴酒、许温是吧,那你们说说,你们是哪儿人?”
王朗和陈旬彼此看了眼,或许是因为腰牌的缘故,眼中怯意更甚。
“我们……我们是城东面……月湖村的人。”
说着,两人忽然伏在地上,“官老爷啊,我们兄弟……可是老实本分的百姓……没干坏事,求你们……放了我们吧……”
宋景乐笑了笑,“放你们也可以,不过你们得先回答我们几个的问题。”
王朗和陈旬一听,点头如捣蒜,“官爷问吧,我们一定说实话。”
宋景乐让两人起身,在一旁落座,向赵钰身后巡检司的人招了招手,指了指茶杯。
那人会意,很快给两人端了茶过去。
王朗和陈旬显然受惊不小,接过茶盏的手都在抖。
沈苍梧递了瓶止血药过去,“处理下伤口。”
王朗战战兢兢地接过药,眼神中全是惊讶和害怕。
柳催雪摇头,要说这两人是装的,她绝对不信。
宋景乐等两人情绪稍微稳定了些,这才问道:“吴大哥,能不能具体说说你家里的情况。”
自称自己是吴酒的王朗,咕噜噜灌了杯茶,向旁边站着的人看了眼,“还有吗?”
那人又再给杯中添满。
宋景乐斜睨赵钰——你是不是虐待他们了,怎么感觉没给吃饭喝水?
赵钰捂住胸口——天地良心,每天好吃好喝招待着,就怕出事断了线索。
宋景乐挑眉——这话我可不信,听说巡检司有一套特殊的逼供手法。
赵钰气呼呼瞪了他一眼——我是那种人?你也不看看他们两个,就算上了酷刑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宋景乐笑了声——这倒是。
王朗连灌了三碗茶,这才说道:“我们两是被人收养的,家里有个七十多岁的母亲,还有两个没断奶的孩子……”
宋景乐听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无奈看向赵钰。
赵钰皱着眉头,“你们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王朗和陈旬同时摇头。
王朗道:“几位官爷说的王大人,是不是王坚王大人啊,我们听过他的名字,可我们真的不是你们说的王朗和陈旬。我们只是普通百姓,真的不是官兵啊。”
说着,两人又跪在了地上,陈旬显然比王朗胆小,他跪在地上身如斗筛,懦懦道:“求各位官爷放我们回去吧,我们……我们给你们磕头了。”
陈旬说这话,就磕了起来。
宋景乐身子没动,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还记不记得到京城之前的事?”
王朗一愣,随即回道:“我和他那天约好了去打猎,上了山不久,听到有人说话,闻到了一股汤锅的味道,醒来的时候就身在京城了。”
宋景乐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沈苍梧——看来,重点在汤锅上。
沈苍梧点头——确实如此。
赵钰张了张嘴,本还想再问些什么,却听宋景乐道:“不用问了,他们确实中了摄魂术,再问都是徒劳。”
宋景乐让人扶起王朗和陈旬,向他们说道:“你们二人先在这里多住几日,至于你家中母亲和妻儿,我自会派人去照料。”
王朗和陈旬喉间动了动,见宋景乐面色严肃,低下了头。
宋景乐走了过去,拍了拍两人的肩,指了指赵钰,道:“那位是小王爷,他答应了会放你们回去,说话肯定算数。你们先在庄内住下,等过几日,我们自会送你们回去。”
王朗和陈旬愕然,瞧着眼前笑眯眯看着他们的赵钰,有些不相信。
赵钰转着手中的茶碗,道:“他的话就是本王的意思。”
王朗和陈旬互相看了眼,“真的吗?真的会放我回去?”
宋景乐点头,“会,而且很快。”
两人见他答应了的干脆,便也不敢再说什么。
赵钰让人把他们带了下去,转头向宋景乐看了过去,“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宋景乐眉头深锁,摇头道:“这件事,看起来很棘手。我现在还不敢太确定,得去一趟月湖村。”
柳催雪蹙眉,“不是已确定了他们中了摄魂术?”
宋景乐耸了耸肩,“是确定了,但这是摄魂术的人却不敢断定就是孙溪。”
赵钰困惑,“那你去月湖村,就能确定是谁吗?”
宋景乐摇头,“未必,我只是想去确认下。”
说到这,宋景乐紧紧盯着赵钰,“他们二人在你手中这么多日子,你可别告诉我说,你们没去月湖村查过。”
赵钰面色瞬间垮了下来,“去了,但,一无所获。”
宋景乐摇了摇头,拉着沈苍梧出了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