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至此已有了很大的进展,刘府中,很有可能与那黑衣神秘人有联系的,就是素兰了。
想到此,宋景乐不由得冷笑一声。任你隐藏得再好,但终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确定了嫌疑人后,宋景乐反而不着急了,现在那黑衣人在暗处,而自己在明处,还是不能打草惊蛇。
宋景乐考虑得比较多,一切还得慢慢来。
他将木盒子盖上,原封不动地放到了床底下。正要起身离开时,却听到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宋景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难道是素兰回来了?
果然,就见素兰从廊上走了过来,见刘允坐在台阶上,似乎不太高兴,心下狐疑,“允儿怎么在这?你娘呢。”
刘允一看到素兰,眼睛转了转,指着自己的肚子,瘪嘴道:“素兰姐姐,我饿了,想吃你做的桂花糕。”
素兰虽然狐疑,但见自己房间屋门和窗户没有推开的痕迹,便放下心来。
她伸手,揉了揉刘允的脑袋,笑道:“允儿是不是惹你娘生气了?”
刘允歪着脑袋,“才没有,就是喜欢吃素兰姐姐做的桂花糕。”
刘允见素兰刚才看屋门和窗户,怕她发现宋景乐,当下直接拉起素兰的手,往厨房的地方跑去。
素兰经不起刘允的软磨硬泡,叹了口气,直喊着,让他走慢点。
房间内的宋景乐暗暗松了口气,这小家伙可越来越让人喜欢了。
见刘允拉着素兰已走远,确定了四周没人后,宋景乐忙从素兰房中出来,往花厅奔去了。
大堂中的几人像是在商量什么事,宋景乐一到门口,几人的目光同时望向了他,但是那目光中透着股浓浓的不对劲。
猜也猜得到,宋景乐走的时候是带着哄骗的语气带走的刘允,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回来,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说:“你把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允儿和素兰去厨房了,说是要吃桂花糕。”
宋景乐甚是无语地道了一句,感觉自己被所有人仇视了。
孙晚冬一愣,呼道:“不好!最近井里打出来的水脏得很,可不能让允儿误喝了!”说着,也不管其他几人,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宋景乐长长出了口气,孙晚冬走了也好,免得自己将素兰的事说出来,让她担心。可,这件事这么瞒着她,似乎也不太好。
众人见孙晚冬走了,而宋景乐神情又不对,便齐齐向他看了过来。
宋景乐往椅上一坐,喝了几口茶,向众人把自己在素兰房间的发现,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宋景乐说完,几个人的神色不尽相同。
“你怀疑素兰是杀害陆花萼的凶手?”沈苍梧开口询问道,一双俊眉皱在一起,素兰一个丫鬟怎么有可能结识陆花萼。
宋景乐微微扬眉,“基本上能确定就是她了,但她显然不是一个人,我们还得把暗处那个人揪出来。”
潜藏在暗处的那人,对于几人来说如同咽喉上的一根刺一样,不将其拔了始终不舒服。
风行云轻哼一声,道:“徒儿们放心,为师在这,谁敢动你们半根毫毛,老人家跟他急!”
听到老爷子在吹嘘,宋景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老爷子又开始不正经了。
赵钰听他这么说,道:“既然已经确定凶手,我们何不一举直接抓进衙门。”
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已经知道了嫌疑人,连物证都找到了,这可算是人赃俱获啊。
宋景乐分析道:“先不要惊动他们,他们背后还有多少人我们全然不知,放长线钓大鱼懂吧。荀月白你继续盯着刘府,孙溪和鹰隼两人落网,对方必然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只要盯着素兰,就一定能找到幕后的人。”
荀月白应道好。
回绝了赵钰,宋景乐眼睛余光瞥了一眼柳催雪,却发现后者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他努力回想,发现这股子不对劲好像是在遇到自己师父风行云后开始的。
宋景乐看了看风行云,又看沈苍梧——为什么总觉得,柳催雪和师父认识。
沈苍梧仰头,作深思状——好像是哦,你要不要问问?
宋景乐翻白眼——我才没那么傻,要直接问,估计又要被嘲讽了。
沈苍梧无声笑了起来——你脸皮那么厚,怕什么?
宋景乐无语——你还是我哥吗?!
沈苍梧点头——是啊。
“呵呵……”宋景乐发笑。
沈苍梧有意无意地指了下柳催雪的佩剑。
宋景乐一看,僵在了原地。
长亭……向晚……
最初的时候,宋景乐还惊讶过柳催雪的佩剑材质,和自己的长亭剑相同,可从来没认真想过两把剑的名字。现在仔细一想,自己长亭剑中部有凹痕,那凹痕与柳催雪的向晚剑宽度正好吻合,很有可能两把剑是出自同一位铸剑师之手。
想到这,宋景乐觉得自己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