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冥顽不灵!”宋景乐这番话让风行云大为恼火,可他也知自己徒弟的性子,他决定的事情也没人能阻拦,索性风行云拂袖离开。
宋景乐在风行云处碰了壁,只好回了屋中。
回去刚坐下,宋景乐猛然想起,自己今日去刘府是为了书信一事,却因素兰的事给忘在脑后。
他暗自懊恼,心中想着书信一事可是大事,事关孙晚冬与刘允的生命,是万万不能耽搁的。
宋景乐本想现在就去刘府,考虑到今日天色已晚,而且今日遇到的众多事情已经心烦意乱,于是决定今日休息过后,明日再去刘府仔细查探。
第二日清早,宋景乐出门时遇到了柳催雪。
柳催雪对早起这件事很不满,“你这么早就叫我过来干什么?”
宋景乐走在柳催雪身边,摇着扇子说道:“昨天我们都被素兰的事情给弄晕了,你难道忘了本来去刘府要做的事了吗?这可是很重要的线索哦,你要是连这个都忘了,我可得跟你师兄好好说说。”
柳催雪白了宋景乐一眼,“你不要和我师兄乱说什么,我可没忘,不就是刘景秀书信的事吗?再说,昨天也不止我一个人忘了吧,你不也是今天才记起来的?”
宋景乐忙挥手,“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吵了,刘景秀的书信可是事关孙晚冬母子的安危,我们可不能大意了。”
柳催雪无语,“这些我早就知道,还用你说。”
到了刘府门前,宋景乐又叮嘱柳催雪一番,二人这才进入刘府。
进了院门,宋景乐就看见孙晚冬在院中闲逛。
“你们怎么来了?”孙晚冬道。
昨日才出素兰的事,宋景秀更是不放心刘府的安全,他走了过去,低声道:“晚冬姐姐,我们有事要问你,这里人多口杂,以防隔墙有耳。”
孙晚冬闻言,道:“既如此,那跟我去偏院吧。”
几人留兰苑角落的一间屋子前,孙晚冬支走了其他人,请几人进了屋。
宋景乐看了眼房间外面,确认屋子四周没有可藏身之处,也没其他人,这才道:“晚冬姐姐,我这次前来还是为了那封书信的事。”
孙晚冬愣了下,“你说的信,我真的不知道在哪。”
她沉默了一会,又说道:“我很少去问他有关朝廷的事,也很少进他的书房,所以这事我真的不知道。”
柳催雪打了个哈欠,“你到底想问什么?我还以为你有新发现,没想到是因为这个,早知道就不来了。”
宋景乐低头沉思了半响,道:“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只有你和刘景秀知道的呢?”
宋景乐这话让孙晚冬想起了自己与刘景秀之前的生活,不禁红了眼眶。
宋景乐见此情景,内心十分焦急,“晚冬姐姐,你再好好想想,也许有什么被你遗漏的信息?”
“你是个榆木脑袋吗?”柳催雪见孙夫人这般心中十分不忍,横了宋景乐一眼。
宋景乐也觉得自己的话刚才有些没分寸,便道:“这件事关系到刘大人死的真相,所以,晚冬姐姐,你一定要想起来!”
宋景乐一席话犹如一盆凉水,孙晚冬瞬间清醒过来。
她沉思了一会,宋景乐见她还是毫无头绪,提醒她“不一定是关于书信一类的,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的事情或者东西,再或者就是你们私下里说的什么都可以。”
经宋景乐提醒,孙晚冬终于想到平日里她与刘景秀在闲暇时经常会玩一种拆字游戏,“也只有这个是其他人不知道的了。”
柳催雪蹙眉,“拆字游戏是怎么样的?”
孙晚冬拿过纸笔,在纸上写出一个字后说:“我们玩的拆字游戏就是将一个完整的字拆成两部分,只漏出一部分让对方来猜。”
经过孙晚冬的解释,宋景乐恍然大悟,他纠结了很久的事情终于露出了真相。
“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刘景秀为何说书信是孙晚冬母子保命符以及幕后的人已经得到书信为何还要留在刘家,这些问题全都迎刃而解。
宋景乐顿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转过头对疑惑不解的柳催雪说道:“我怀疑刘景秀的那封书信就是用这种拆字的方式写的。”
“用拆字的方式?”柳催雪显然对宋景乐这提出个说法感觉十分诧异。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我现在很是怀疑,你是怎么进的巡检司。”宋景乐无奈。
他顿了顿,继续道:“幕后的人既然已经盗走了书信,为何还要安插人在刘府,而且晚冬姐姐并没有见到信,刘景秀又怎么肯定书信就是孙夫人母子的保命符,他难道想不到书信很有可能会被盗走吗?”
“这样就说明,刘景秀一开始就不是想靠书信保晚冬姐姐和刘允母子命,而且要靠书信的内容,只要那些人一天不知道书信的内容,他们就安全一天。”
柳催雪现在也明白了宋景乐的想法,“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宋景乐笑了起来,“既然那些人还留在刘府,就说明他们现在还没有办法破解信的内容,说明这封信只有晚冬姐姐才能看懂,想必一时间他们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他现在已经完全解开了之前的疑惑,十分清醒,“只要我们保护好晚冬姐姐,再沿着之前发现的线索查,一定能找出幕后主使。”
柳催雪也附和道:“现在出现的线索越来越多,顺着现在的线索查,总会发现真相的。”
难得柳催雪赞同自己,宋景乐也很惊讶,“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态度再好点哄得我心情好,教你个一招半招的,你在巡检司可就横着走了。”
说完还故意摇了摇扇子,气的柳催雪在心中腹诽“这人可真是不禁夸,没怎么样呢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